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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辛看着虎头, 仔细打量着,的确觉得似曾相识,开口道:“主子别说, 这看着是有点像——”
这时,门外丫鬟通传:“夫人, 谢夫人有请,说是谢姑娘出事了, 想请您过去看看。”
贺兰香顿时狐疑,“姝儿?她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昨晚上在提督府被什么脏东西吓着了, 人浑浑噩噩的不清醒, 硬捱了一夜, 今早醒来不仅没好, 还愈发厉害起来,疯疯癫癫连饭都吃不了,任何人都不愿见, 连自己爹娘都不认得了。谢夫人觉得您与谢姑娘素日交好,便想劳您过去一趟,看谢姑娘见了您, 是否能恢复过来。”
贺兰香虽觉得匪夷所思, 但未作犹豫, 放下衣服道:“知道了,我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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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王氏眼圈通红, 拉住贺兰香的手哭诉道:“今早上我是请了御医前来诊治了,也找了和尚诵经驱邪了,更是连道士都寻了过来, 万般法子用尽,可姝儿依旧不见好转, 若非实在没了办法,你这身怀六甲的,又不方便走动,我自不会拉你过来劳累。”
贺兰香宽慰了王氏,道:“侄媳来得匆忙,不曾知晓全貌,听婶母一讲,也不由心慌起来,可妹妹风风火火的性子,怎会轻易被吓着?再说昨夜可是提督府的好日子,那么多人在,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王氏叹气,“一句两句的,哪里能说得清楚,昨晚上我也不知她到底是经历什么了,总之从提督府回来后便成了疯癫模样,嘴里胡言乱语不停,不是说自己没看见就是说自己没听见,问她,她就大哭大闹,唉,我是解释不通,你见了她便知道了。”
说话间,二人走到谢姝房外,贺兰香都还没推门,便听谢姝在里面大喊:“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靠近我!”
贺兰香皱了眉,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抬手推门而入。
房中贴满明黄符咒,迈入里间,只见一帮婆母丫鬟束手无策守在榻边,个个愁容满面,榻上,谢姝蜷缩在角落,双肩颤动厉害,浑身瑟瑟发抖,与素日张扬模样判若两人。
贺兰香走上前,细辛与随行婆子守在她两边,生怕谢姝发狂将她伤到。
“姝儿?”贺兰香看着榻上瑟缩身影,柔声唤道。
谢姝仍是发抖,双臂抱肩,脸埋膝间,厉声呵斥:“别过来!我什么都没看到!别来找我!”
贺兰香语气再度放柔,“姝儿是我,我是嫂嫂啊,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谢姝这才冷静分毫,抬脸看见贺兰香,颤动的眼波稍有平静,眼圈发红,哽咽道:“嫂嫂,是你来看我了吗,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吗,嫂嫂我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