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香 第49节
贺兰香的泪便更多了,抽噎着道:“谢折,我不要你在这陪我了,你出去吧,这里面湿热气太重,你旧伤复发,严重了两只耳朵都会聋的。”
谢折说:“真的不疼。”
这么多年过来,早都习惯了。
贺兰香只顾摇头,头脑止不住昏涨,一时冲动,双臂紧环谢折脖颈,挺着腰肢仰起头脸,照着他的耳朵便亲了上去。
女子的唇瓣,柔软,细嫩,温暖。
“谢折。”她叫谢折的名字,想让他抱她到榻上,她腿软走不成路。
谢折坐在她身旁,吃着她剩下的药膳,毫无回应,只留冷硬的侧脸线条给她。
贺兰香放软了声音,又叫两声,谢折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贺兰香即将动怒,以为他是故意不理她时,她蓦然想到了些什么,赶紧去看谢折的右边耳朵。
只见他原本正常的右耳肿胀通红,随时都能渗出血一般,连带左边耳朵也跟着发红发肿,一眼过去,触目惊心。
谢折浑身僵住,一股酥痒自耳朵流窜脑后,遍布四肢百骸,撩动汹涌气血,如岩浆沸腾。
他扯开贺兰香,低头,含咬住那张红唇,又流连往下,吮干颈窝中的泪水,犬齿咬住精致锁骨,轻抵慢咬,舌尖细细描摹,留下连串红痕。
贺兰香抱紧颈下的脑袋,雪白与糙硬相贴,肌肤被硬茧伤疤硌得生疼,但不肯放松半分,恨不得骨血相融才好。
热雾之下,她朱唇不停张合,大口喘气,不自觉蜷起膝蓋,分开雙腳,高盤在窄壯的劲腰上,杨柳蛮腰轻摆细扭,宛若無聲宴邀。
她惊诧地捂住嘴巴,刚消停的双目又滚出豆大的泪水,双肩颤抖,身躯止不住抽搐。
谢折感觉到一丝异样,转头一看,正看到贺兰香目不转睛盯着他,手掩红唇,泪水一串串往下落,与方才煎熬至极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扯她入怀,正色问她:“怎么了?”
贺兰香吞下苦涩,摇头,抬起手,指尖颤着抚摸他的右耳,问:“疼不疼。”
谢折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能看出她的口型,怔了一下,摇头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