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道:“须知,当他在练兵的时候,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势力也每天都在增长。如今,李自成的军队四处攻城略地,其裹挟的总兵力已达六十多万,张献忠的兵力也达到了二十多万。
再等下去……当孙传庭的秦军练成之时,贼势已成燎原之火。微臣也多次写信让人去催,可是,孙传庭却回复说……他自有分寸……”
“好一个自有分寸!”
崇祯生气地说道:“传朕旨意,让他尽快出兵!”
“陛下圣明!”
陈新甲恭维了一句,又有些担忧地说道:“恐怕……以孙传庭倨傲的性格,照样会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推却。这种事,他孙传庭干的可不是第一次……”
“岂有此理!”
崇祯怒道:“他孙传庭还想反了不成!”
一旁的阁臣张四知趁机拱火:“造反倒是不太可能,但养寇自重,却是有些嫌疑。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贼势愈盛,陛下就越要倚重于他。
而他躲在秦地关中,有潼关天险为凭,坐看天下烽火,自己却安稳得很。”
崇祯闻言,脸色更黑。
接下来,就是贺逢圣上前进言道:“微臣觉得,这事总有些蹊跷。登莱总兵王昊来京面圣之时,曾去大牢里拜见孙传庭,两人在大牢中密议良久。随后,王昊便在朝会上力荐,奏请陛下启用孙传庭。
再然后,孙传庭又将家小托付给王昊,并且将女儿许配给王昊为妻,而王昊……又送了孙传庭五万两银子。
于是,孙传庭就与王昊成了一家人。
这一家两人手握重兵,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若是忠于陛下还好。若是怀有私心,恐非国家之福。”
这番话,说得崇祯的心中,如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但是,对于王昊,崇祯还是比较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