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廖云燕感到莫名心安。
眼底也莫名升起一圈水雾。
就见她默默扯下护臂,在她的手腕处赫然出现在好几道狰狞恐怖的伤疤。
要说起来廖云燕在军中手上身上有疤倒也不足为奇。
可这些上伤疤,一看就是割腕的痕迹,看起来只觉触目惊心。
这些伤疤就仿佛有声音一般,正在无声诉说着廖云燕曾经的绝望与挣扎。
她轻轻抚摸着这些疤痕,仿佛在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
“那年我才十二岁,年节宫宴上,她责罚一名宫婢,只因我多说了几句,她便记恨在心。”
“诬陷我偷了太后赏赐的年礼,当时满朝文武家眷都在场,一度让我丢尽了颜面。”
“自那以后我便患上了严重的癔症,整日在家闭门不出,直到病重有了轻生的念头,父亲这才感觉不妙,于是便提议,将我待在身边随军而行。”
说到这里,她目光终于要有了些颜色。
她静静说起塞北的风光,“你知道吗?塞北的雪是横着下的,还有那落日,竟也是圆的!虽然都说北地苦寒,可我就觉得那边很美。”
“夏季虽然短,可也不妨碍山花开得烂漫,或许就是因为花季很少,所以才会让人倍感珍惜。”
廖云燕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成锦瑟不由也被她带入到了塞北的情景之中,不由心生向往。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辽阔壮美。我的心境也慢慢随之开阔,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世界,重新找回了生活的乐趣。”
“我在军中,学会了骑马射箭,也结识了许多真挚的朋友。”
“我还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我已经不再惧怕这些,可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