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手中有酒香,一旁同样半躺在竹椅上的余元,做了一个干杯的手势,便自顾自喝了一口。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玄色长袍,腰间仅用一根束带系着,慵懒自在。
躺在竹椅上,长腿伸出好长一截。
成锦瑟望着其俊美的侧颜,不由再一次在心中感叹,如此绝色为何前世自己竟没听过此人名号?
随即,她举瓶喝了一口酒。
本已经做好了辛辣入喉的准备,可没想到竟是甜酒。
回味中满口的桃花香气,好喝极了。
“难不成明日你想酒气醺醺回去见你夫君?”
余元声音悠长,半带嘲讽着说。
闻言,成锦瑟不由猛翻了一个白眼。
这家伙似乎有一种,一句话就能让人把心里所有感激,都化作乌有的能力。
也不知道他这个做派,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有谁规定女子不可饮酒?那不过是你们这些男人,对女子的控制欲在作祟罢了。”
“若我因为出嫁,就变成一个无父无母,不认兄长的,那还算是个人吗?”
成锦瑟从不认为她犯险救哥哥是错的,相反,她深知错的是这个世道。
是这个把女子价值压缩到极致的男权制度。
可这些余元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养尊处优,吃着男权红利的贵公子,又怎么会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呢?
成锦瑟自嘲一笑,许是许久未饮酒了,这甜酒也开始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