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不成!”
沈从熠气得双眼发黑,快要窒息过去了。
成锦瑟强忍着笑,还要装作一副神伤的样子,“那也不是妾身让夫君宠幸珠娘的,况且珠娘是妾身请来的厨娘,人家是正经的良人出身,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在大越侮辱了良家女子还不收房,可是会被游街示众的。
到时候全平城可就都知道,他沈从熠睡了这么个东西。
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还不如就纳了她,全当在府里养了一头母猪,平日里躲着些,眼不见心不烦算了。
可昨夜他明明记得很清楚,是睡在成锦瑟屋子里的,怎么就会莫名其妙跑到了下人房里呢。
回想起来,好像每一次在墨宝斋留宿,第二日起来都是迷迷糊糊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了半天沈从熠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硬着头皮吩咐,“纳妾礼不得声张,以后也不许她踏出府门半步!”
“是。”
成锦瑟颔首,掩饰已经压不住了的嘴角。
她是可以悄声办了纳妾礼,可珠娘家可就不一定了。
沈从熠再三交代,又忍着恶心反胃哄了珠娘半天,这才松开了手。
看着沈从熠落荒而逃的样子,流云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之前她还有些许同情沈从熠,可这阵子沈家对娘子所做的一切,让流云彻底醒悟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