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幽暗的环境中,诡异的场景,江湖人的笑声如此的畅快,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重生。
“杀我头,毁我容,污我的身子,害得我夫君不来见我,让我空守寡,天底下的歹毒莫过于此,就这样,你们还不放过我,是也不是”?
笑声戛然而止,夜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滚地葫芦一般的鬼女头颅滚到嫁衣的身上,被双手端端正正地摆上脖子上。
“你们把我夫君弄到哪里去了,回答我”!?女鬼说着,一把抓过正好呆在她身边的夜天,干尸一般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强弩之末的夜天感觉喘不上气了,女鬼另一只手拿着剪刀比划在他的脸上。
霸王枪看向夜天,此时她的眼中只有不屈的倔强。
夜天突然间聚音成线,“别急着拼命”。
霸王枪眼中透露出问询的意味。
夜天突然堆起笑容,扒开头发,“娘子,是我啊,你认不出我来了?我是来成亲的啊”?
女鬼的剪刀一下子愣住了,口中嘶嘶力竭地喊道,“你不像”!
所有人屏住呼吸。
夜天赶紧回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作之合,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大婚之日,红头盖面,饮下合欢酒,才能见真容,你为何不在洞房等我”?!
夜天说一句,女鬼就跟着低声念一句,说到最后,女鬼好似破天荒的有些羞怯,一把丢开夜天,着急忙慌地到处找盖头。
好不容易发动所有的骷髅鬼将找到红盖头,小碎步而来的嫁衣女鬼这才蚊子一般声音说道,“夫君,该洞房了”。
夜天低头一看,女鬼变魔术一般收起了剪刀,“娘家人说这是辟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