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村老感觉左眼皮一直在跳,连忙拉过狗娃,“李柳,咋回事啊,不是山上当徒弟嘛?咋就把你放下山来了?”
狗娃据实回答,“婆婆说家里有大事,就该去帮忙,不能让爹妈累着,自己享清福,让我明天自己来”。
村老听完好受几分,但一回想柳园婆婆都没拿正眼瞧过自己,其他人放下东西或是道一声好,柳园婆婆都一一回应的啊。
村老转头又一想,看来柳园婆婆是拿他当自己人了,自己人客气什么,外人才需要客气一下的,瞬间感觉自己走路都要飘三飘,看咱这事办的,地道不地道。
下得山来,听说了人家还让狗娃帮爹妈的忙,不住地交口称赞,咱们这是真的遇到好神仙了,待人接物和蔼不说,还很有人情味。
酒席酒席,有酒有人才有席。
狗娃被安排在爷爷的左手边,他的右手边就是身份最为尊贵的村老,一桌子人除了他是个毛头小子,其余人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人。
狗娃爹早就开始贪杯了,只要别人说他家狗娃的好话,他就以酒敬人,整鸡整鸭没吃上一口,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女子在偏席,狗娃娘平时是不让他爹喝酒的,此时却笑得合不拢嘴。
狗娃看着身边喝得尽兴的一群人,第一次对于酒这个事情,有了兴趣。
夕阳西下,山川静谧处有人气回荡,一群人回村吃喝不提,柳园婆婆看着一地的鸡毛默默在老狗身上再记一笔。
当晚,喝多了的村老在睡梦中只感觉泰山压顶,却死活醒不来,口鼻被封住身上仿佛被千万皮鞭抽打,好生痛苦。
折磨一宿醒来,身上全是鞭痕。
对于村老来说,其实疼痛只在一时,过了就好了,就是惆怅让人难以入眠,怎么就好事变坏事,哪里得罪了柳婆婆呢?!
做了好事反被鞭打,人生总是很惆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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