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堂内,暖烘烘的炭盆不断跳跃着火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映照着几人忧心忡忡的面容。
陈子盛此时的伤已经大好了,正握着手炉,和母亲徐氏说着话。
陈子盛蹙眉道:“父亲病得这么重,有大夫说可能过不了这个冬天了。真的要听父亲的,不把此事告诉二郎么?他毕竟也是父亲的儿子啊。”
徐氏面含愁容,轻轻叹息:“是啊,你父亲的寿材已经早早备下了。可他说万事都要以二郎的学业为重,若是知道我把此事告诉了二郎,他便会请家法来唉!这可如何是好。”
徐氏的愁是真心实意的。
陈青雄手下的产业庞大且错综复杂,本是该徐徐交到陈子盛手中的,可若他真的撒手去了,陈子盛眼下的根基未必能稳固地掌握这些产业。
即便是靠着陈青雄的余威坐上了这位置,恐怕那些掌柜和管事也会表面服从,背地里做些小动作。
陈子盛也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若是有什么法子,叫父亲的身子好起来,便好了。”
就在这兰雪堂内愁云弥漫时,刁妈妈突然上前道:
“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在外头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