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天生一副古道热肠,又喝了些酒,当即决定将自己的马车让予那位素未谋面的女眷,自己则单骑返回城中。
及至酒醒,陈子安才想起自己未曾询问女眷姓名,也未留下自己的,自家马车就这样平白送了出去。
“好像确有此事,没想到那位马车中的女子竟是嫂嫂。”
陈子安忆及年少时的荒唐,有些不自然地道:“那时子安年少气盛,行事难免孟浪,请嫂嫂宽宏大量,勿挂于心。”
谢佳容笑容愈发明媚,他果然还记得!
那一年,她瞒着双亲,装扮成男子模样偷赴诗会。谁料归家途中,车辕意外断裂,她少不经事,想着不能及时归家恐受母亲责罚,不禁吓得哭花了脸。
恰逢陈子安途经此处,勒马询问详情。
谢佳容仅凭声音便辨认出,这位正是诗会上风采卓绝的陈子安。
她诗会上便一直偷偷盯着他,那般俊俏又有才华的秀才郎,总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本以为此生再无交集,却又阴差阳错被这样他所救,谢佳容心中一上一下,不知该如何分说的甜蜜起来。
而陈子安,最后连个名姓都没留,便对素不相识的她赠了一架车,又潇洒策马而去。
“不仅如此,二郎还给了我一块绣着菊花的手帕,你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