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何不知道,这不过是主仆二人的苦肉计?
可即便如此,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头上的伤口和沉郁的脸色,还是不免有些心疼起来。
他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还是太心急了些。
“罢了!”
德贵伏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直到听着上头传来一句僵硬的话来。
“念在你护主心切,此次便免了你的罚!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陈青雄色厉内荏道:“还不带着你的主子,速速滚下去包扎伤口,平白扰了我书房的清净!”
“是!是!多谢老爷!奴才这就带着大少爷下去!”
德贵连忙紧着忙了起来,心里深深松了口气。
他才不是什么忠仆,可是惜命的很。
但富贵险中求,眼看着陈老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不叫大少爷在陈老爷面前得脸,多分些家产,他们碧云院礼这些个做下人的,也总是落不到好。
这样冒头一次,虽然是险了些,但是却能在老爷、少爷心里挂上号,八成也是不会亏的。
若是大少爷能记着他的好,等做了真正的老爷后,也能赏他个总管事当当。
“父亲,请务必保重身体,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