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荠连忙将目睹徐广与碧桃接头之事,掐头去尾地讲述了一遍。
“这贱婢真是胆大!陈子盛是个傻子不成,竟然由人这样混淆陈家血脉!”谢佳容怒道,暗自庆幸没有听林妈妈的,直接把昊哥儿抱回静心轩。
香荠面不改色,又道:“其实奴婢也是猜测,所以徐广约了臣妾明日午时在登鹊楼会面,奴婢也去应邀了。”
谢佳容疑窦丛生:“徐广就算当日喝酒上了头,也不至于事后还要大费周章,去欺辱自己远方亲戚家里怀了孕的侍妾吧?你当我傻!”
香荠低头应道:“除却我外,这、这不还是有小兰么。但您放心,我只是为了去打探虚实,绝对不会做侮辱陈家门楣的事。”
揣摩着徐广想做之事,想着那画面,谢佳容心中一阵恶心,掩口轻咳:“好吧,既然如此,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谢佳容的面色略显阴沉:“不管怎么说,能看着彩蝶那贱人吃瘪,再看着陈子盛闯下祸事,总是痛快。”
香荠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如此,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此时,碧云院主屋旁的小院内,碧桃小心翼翼递上一张纸条,道:“主子,那人说了,明日午时邀您在登鹊楼相见。”
彩蝶蹙眉地接过纸条,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孩子,目光微微纠结。
她轻轻吻了一下昊哥儿的额头,终于下定决心,喃喃自语道:“对不起了大少爷。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一切,可现在,没有什么比我的孩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