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荠心下黯然。
陈子安和她说过,这座佛塔不大,却要住下许多医官和官吏,因此连知府大人也未曾带家眷奴仆随侍,他自然也不可带家眷同住。
“公子,保重。”
香荠紧紧咬了咬下唇,将手上的油纸伞轻轻放到了陈子安的手上,终于一步三回头地不舍离去。
听着香荠的脚步渐远,陈子安终于忍不住转头望去,却只见一层苍茫的雨雾。
接应的典吏已提着伞匆匆而来,看着陈子安的腿,神色微微讶然。
“咳,抱歉,不知公子您腿有疾,未曾派人接应。”那典吏挠了挠头,尴尬道:“不知方才推着你来的,可是公子的夫人?这佛塔中尚有几间空房,何不邀请夫人同住,也好照顾你的起居。”
陈子安沉默了一瞬,暗自攥了攥拳道:“典吏误会了,那只是好心的医女罢了。”
“哦、哦。那公子身体如何,是否先歇息一下,明日再开始?”
陈子安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无妨,今日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