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塔之上,谈云揉着胀痛的额头,问着身边的医女:“安冉,重症区昨夜用过新药的,今朝可都安排看诊了?”
那名叫安冉的小医女贴心地奉上温热的巾帕,小心翼翼道:“回谈娘子,卢医官今一大早便去了,说是定然第一时间把变化告知您。您昨夜又没休息,现下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吧。”
谈云摇摇头,负气道:“他这时候倒是急切了,也不知道昨日打晕我的是谁!——你,你偷笑什么!”
安冉连忙收敛了笑意,道:“谈娘子,卢医官虽然举止鲁莽了些,但是也是真心爱重你的。您是没看到他昨日的动作,温柔极了,还特意点了安神香助您安眠。谈娘子这些日子太辛苦了,我们也是看着心疼。卢医官只是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只为了叫您多休息些罢了。”
爱重?这词听着谈云便起鸡皮疙瘩。
她烦躁地将手中的巾帕丢在案上,屋外便响起了年轻男人的声音。
“大喜!大喜!昨夜服了新药的重患,已有一半的脉象都有了明显的好转,有两人已从重症转为了中症!”
卢灵松身上着着宽大崭新的儒袍,大步跨入屋中,行走之间袍摆飘逸,自有一代儒医的自在风流。
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喜色,安冉也不住夸赞道:“谈娘子真乃华佗再世,可谓是当世杏林第一人!”
谈云更是大喜过望,急冲冲上前攥住卢灵松的胳膊:“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