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荣终于忍不住道:“若你不想出写那戏本子扭转言论,以侧妃的性子,肯定会屠了所有和柳氏兄妹有关的人泄愤!那日,你也是看着侧妃派人去了柳家村打探,才想出这个主意的不是么?如今世人皆知金夫人和刘枝儿主仆情深,侧妃连带着还会照拂柳家村一二,这明明是好事!”
香荠一愣,才知道这背后竟有这样的许多事,连带自己都未曾知晓。
“公子怎么不解释给望轩听呢,说不定、说不定——”
这话说出口,连香荠自己都觉得无稽,人都没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来不及了,都来不及了——”
陈子安的表情怔忡。
火烧了一夜,曾经那个爱笑的,逢人便叫“哥哥”、“姐姐”的可爱小童,如今只剩下一捧焦灰。
陈子安叹道:“昌荣,把他的骨灰带回柳家村吧,或是葬在柳芝芝的墓旁,不管怎样,他一定不想留在松风院了。”
“可是公子,你身边总需要有人伺候。”昌荣有些不放心地道。
陈子安疲惫的神色上写满了坚持:“去吧,你一来一回不过两日功夫,我从姨娘那边调个人过来支应就好,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