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映照着望轩憔悴而苍白的脸庞。
“就在这里就好。香荠姐姐,我想和二少爷单独说会儿话。”
香荠蹙着眉,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陈子安的声音在另一端幽幽响起:“没事的,望轩不会害我的。”
香荠只好再三检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把主屋能打开的门窗都尽数打开通风。
出屋前,她不放心地叮嘱道:
“二少爷,我就在门外,如有什么事——随时唤我。”
“呵,连最心软的香荠姐姐都开始如此提防我了。”望轩自嘲地笑笑:“二少爷,你说望轩这一世活得,是不是像个笑话。”
陈子安默了默,缓缓道:“望轩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真名姓柳,对么?”
望轩大惊着从地上爬起:“你、又怎知道我的身份!”
陈子安悲伤地阖上双眼:“你昏迷那几日,昌荣出门替陈府采买,有乞儿上前问你的近况,我们才知这几日你都在暗自收购城外患病之人用过的器皿——子安自诩平生无亏心之事,唯一有的,便是那出戏罢了。”
望轩伏在地上,紧紧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