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又把被子裹紧了一分,整个人埋在了厚实的被褥中,颤抖着向香荠喊道:“走开!走开!”
香荠心急如焚,却知道此时不该过多逼迫。
“好,好,我这就走,你在房中休息一下。”
她走出房间,在众人急迫的目光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怪我,不该那样训斥她。”陈子安脸上涌起自责之色:“竟然把她害成这样——”
昌荣也想说些什么,却碍于男子的身份尴尬,张了好几次嘴又合上了。
“二少爷何必自责,还不是大少爷那个禽兽做的好事!”望轩仗着年纪小,义愤填膺道:“竟然祸害我们松风院的姑娘,我们一定要请——”
望轩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即便是老爷和夫人做主又能如何?
他们这些奴仆本就是主家的私产,主子要奴婢的身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甚至是抬举和恩赏。
哪怕是告到官府去,陈子盛连油皮都不会破一点。
明月还在房中不住地喊叫着,凄厉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院落中,盘旋在每个人的头顶。
一时间,松风院的众人脸上都是萎靡之色。
香荠连忙道:“好了,大家别这样丧气。我现下去准备些安神汤,昌荣你去烧些热水来,一会儿给明月沐浴用。还有望轩你去库房找找,有没有安神的熏香,一并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