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立在门口,看着两人的亲密形态,望着马车后的滚滚灰尘,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有了“他的”子嗣又如何?在陈子盛的心中,她从来不是重要的那一个。
碧桃替她披上披风,担忧道:“主子何不同去?大夫说你胎象稳固,并没有说不可以外出啊。”
“他们二人郎情妾意,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彩蝶幽幽地说道,转身回到了房内。
身后,碧桃看着彩蝶落寞的身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又迅速隐去脸上的表情,快步追上了彩蝶。
马车上,陈子盛半拥着香荠,柔声叮嘱道:“香荠,这次去梨园听戏,所为乃是陈府乃至侧妃娘娘的大事,对外千万不可说自己是陈府中人,可记下了?”
就算有什么大事,终究和她一个卑贱的奴婢不相干了。
香荠没放在心上,只是胡乱点点头,忍不住偷偷看向车外。
这还是香荠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离开陈府,她今年已十六岁,却一直在一个又一个牢笼中兜兜转转,未曾自由看过这天地,
终于,趁着陈子盛不注意,香荠偷偷挑起车帘,雀跃地向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