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把澡洗了。”顾闻洲放开了她。
阮眠这才呼吸通畅了些,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感受到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不适。
洗就洗吧,现在顾闻洲要她做什么,哪怕是要她的命阮眠都只能同意,阮眠认命般起身,关住了浴室门。
很快,浴室响起了水声,半透明的浴室门透着里面若有似无的身影,完美的曲线就如同浴室哗哗作响的水流炙烤着外面等待者的心。
顾闻洲指尖还带着一抹水迹,那是方才阮眠打印签约时滑下的眼泪。
那一瞬间他的心有些抽疼,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留意起她来,是在桌球上一杆进洞的潇洒肆意,还是同自己针锋相对时的倔强不屈。
连顾闻洲也说不清楚,明明前些年看她的样子还是那样的厌恶。
他讨厌低眉顺耳的人,最初,他对阮眠都认知不过停留在为了贪图富贵不择手段的印象上,哪怕是爷爷把她捧成了明珠,他的心里也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