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廊柱后面的时候,像是一片枯叶,连呼吸声都没有,如果有人想进院子,第一时间是发现不了她的。
梁夏笑着说,“多谢了。”
虽然没什么危险,但九号还是在她跟李钱出去后老老实实替她守在院子里,就怕生病昏睡的沈君牧有个万一。
“我只是希望他活着,这样我们就还有比试的机会。”九号双手抱怀靠着柱子站。
梁夏随她怎么说,只道:“你莫要欺负我夫郎。”
九号要是真跟沈君牧打的话,一时半会儿怕是分不出胜负,只是沈君牧的武功路数太过于敞亮,是大开大合的将相风。九号则不是,干脆利落招招致命,路数更为诡秘。
沈君牧是个实心眼,玩脏的话,可玩不过九号。
“我又不会伤害他。”九号跟着梁夏进屋。
梁夏闻言扭头看她,“可你俩任何一个人受伤我都不会开心。”
九号脚步顿住。
‘你俩。’
大夏说的是‘你俩’。
九号觉得自己有些开心,因为她胸腔里有股热热暖暖的气在游走,让她觉得身体十分轻快。
李钱听见这话不依了。
他在两人身后颠颠地追着,都快累死了,故意问,“我呢,我就不重要了呗,亏得我跟您鞍前马后啊,您是有了新欢就忘旧仆啊。”
九号见李钱从自己身边经过,还略显得意的双手抱怀。
李钱,“……幼稚!”
小屁孩一个!
李钱累到不行,坐在桌边,抬手把头上的草帽解下来拿在手里扇风。
这帽子是快晌午的时候,梁夏扣在他头上的。因为今日天晴,外头的天实在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