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过秉公执法,这才得罪了众御史们, 遭到她们的弹劾。”
“田御史,”冯阮转过身, 笑呵呵看向田大人,好言相劝, “您这做的也太明显了些,好歹等过两日案子定下之后再说,如此心急倒是显得御史台心胸狭隘做贼心虚了。”
田大人瞪眼,“你——”
冯阮这边有大臣出列附和,“皇上,御史台过于嚣张,谁敢查御史,她们便弹劾谁。长此以往,御史台便失去了最初的初心,不再是朝廷的眼跟嘴,而成了听不得半点风声的耳。”
“皇上!”田大人陡然拔高音调。
正走神的李钱吓得一哆嗦,差点条件反射的问“爱卿何事”。
“爱”字都快说出嘴了,李钱才反应过来,田大人喊的是坐在龙椅上的梁夏,不是他。
梁夏听着呢。
田大人说,“臣弹劾冯阮一事,跟廉鹤无关,臣私下跟廉鹤也并无多少交情。臣今日之弹劾,只为公,只为民,不为己。”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梁夏想磕着瓜子听,“说说,你因何事弹劾冯阮。”
田御史道:“臣一开始便说了,今日弹劾一共有两件事情。”
“其一,事关冯相的功名。”
“据冯相的资料记载,您自述出身平江,本是寻常人家抱养来的孩子,穷苦人家出身,后来一路六元及第,夺得魁首成为状元。”
“是与不是?”田御史双手抱着玉板,随着说话逐渐抬头挺腰,昂脸看向最前方的冯阮。
这简直是开了挂的人生啊。
多少朝多少代能出一个六元及第的天才,大梁仅有的两个,如今一个是右相冯阮,一个是刚入翰林院的太傅蔡甜。
这些都是记录在官员档案中的,随便一查就能知道。
冯阮垂着眼睫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