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牧摇头,“殿内无人主事,我没来得及吃。”
太女不在,只能他这个君后在了。
“喏。”梁夏抿唇笑了下,从袖筒里掏出纸包着的糕点,献宝似的递给沈君牧。
“多少吃点,天冷不吃东西,胃会难受。”
沈君牧犹犹豫豫,看了眼前方的棺木。
“你是她名义上的君后,当她面吃点东西怎么了,”梁夏把果子往前递了递,“咱们自家人,不要见外。”
沈君牧这才接过来。
他袖筒掩着糕点,侧头朝身后看。
梁夏知道他看谁,在进来前,梁夏就让李钱把他那个小侍支开了。
沈君牧没瞧着人,僵直的肩背微微放松下来,挺了一晚上的脊椎,现在总算得到片刻歇息。
他打开纸,捏了块糕点吃,尝了一口像是觉得味道不错,眸光都比刚才亮了些。
跟刚才板正的君后比起来,这会儿的沈君牧倒是有几分少年人的鲜活灵气了。
他就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不得不装,但又装的不像。
梁夏见他吃糕点,便把瓜子拿出来,边看书边磕起了瓜子。
身后其余几人,“……”
这是灵堂吗?是吗?
这俩还真是跟先皇不见外啊。
“你当真是要看书啊。”沈君牧凑头看了眼。
他还以为梁夏说那话是堵梁佩的追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