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
飞船上所有人抬头看。
长百米的巨大机盖弯曲碎裂,被风卷走,狂暴的风雨席卷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是彩色的雨水,并不冰冷,还有淡淡温度。
机舱中。
林飞战抬手触摸这雨,他的目光变的混浊,似乎有泪水与雨水一起淌下,那满头枯萎的白发,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乌黑。
他好歹是一位军团长,如果不是血毒,三百年怎么可能让他变成这个鬼样子。
这一刻,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已体内那股不断侵蚀他生命力的毒瘤,正在被雨水冲的灰飞烟灭。
他的手与腿部不再颤抖,精神也变的抖擞了起来。
十几秒。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他好了。
这一次,没有人欺骗他们,戏弄他们的情感。
断臂的教师一把把那该死的机械臂丢到一旁,立刻就有恢复实力的医师帮他治疗。
瘸着腿的矿工走路依旧一瘸一拐,但那是因为惯性太大,一时间还没习惯,来来回回在船舱里走了两遍,终于走明白了。
他拍着自已的大腿,喜悦到失语。
人们相拥而泣。
机长也终于摘下了自已的护目镜,他猛烈的擦拭自已的双眼,可怎么都擦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