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院中,钱才努力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看见走来的沈靖宇面色激动,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上下撕开,“殿下”二字出口自如那渡鸦的嚎叫般嘶哑难听。
“带他进来吧。”沈靖宇坐在主座手中慢慢捻着一串玉珠。
两名强壮的侍卫上前将保持跪姿的钱才抬进了大堂。
“赐水。”
侍卫提来木桶,一木瓢盛满水,走上前粗暴掰开钱才的嘴,将水灌了进去。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过后,钱才虚弱的趴在了地上。
“钱才,你可知错?”
“小...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请殿下饶过小的一命!”钱才如回光返照般连忙重新跪好重重磕头。
“啪嗒...”金器坠地之声。
钱才看着面前的金指甲套懵了,不懂其意。
“赏你的。”
“小的不敢!”钱才嘴上说着,手还是老实的抓住了金指甲套。
跟了殿下这么多年,这位赐下的东西,如若不收,下场只会更惨。
沈靖宇自言自语般嗤笑道:“一直听闻那醉仙楼的背后是我那三个好哥哥之一,却不曾想是我那出游五年的好弟弟。”
“六弟啊六弟,你真是总能给本王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有趣,有趣。”
“钱才,本王若没记错,你的小舅子是鼎福楼的账房先生吧?”
钱才连忙向前蠕动了些:“是...是的殿下...”
“文武,你随他去一趟京兆府吧!”
一直候在门外的宋王府管家行礼道:“是,殿下。”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钱才大喜,连忙又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