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店，林陌顺着来时的人行道往回走。
路上行人不少。
林陌迈过了那座凉亭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穿过斑马线，进入一条饮食街。
街道一侧是一个老破小小区，一侧是铺面，有火锅店，有烧烤店，还有蜀菜馆和钵钵鸡什么的。街上食客很多，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锅味。
街道走到一半的时候，林陌折身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的一侧是围墙，墙后是一个新建的小区。一侧是老旧的平房，有些房子已经没有住人了，门前屋檐下堆着破旧的家具和泡菜坛子什么的杂物。也没有路灯，整条小巷都黑黢黢的。
林陌又往前走了一段，小巷的尽头矗立着一堵围墙，起码三米多高，墙头插着好些碎玻璃。墙上不知是谁用粉笔画了一只人体大炮，还写了一句“蔡英文挨球”。
多么朴实的爱国主义。
看那潦草的字迹，也不知道是哪个抠脚大汉写的。
林陌停下了脚步，静辨身后的动静。
有脚步声接近。
林陌转身过来。
一个唐装男子缓步走来，一头灰白的长发披肩，瘦削的脸庞上仅有一层皮包裹着颧骨，眼窝深陷，两只眼珠黑多于白。
林陌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枚鬼脸钱，拇指压住，食指发力一弹，那枚鬼脸钱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又被他抓在了掌心里。
唐装男子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看林陌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表演滑稽剧的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