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没多久,凌屿洲便看见青年肩背明显起伏几瞬。
然后是对方深呼吸的声音。
凌屿洲最开始以为这是在做准备,却没想到韩邺下一刻微微起身。
因为是坐在凌屿洲身上的,他这么一起来,视野就比凌屿洲要高些。
凌屿洲看着他翕动的薄唇,说话声尚且带着点喑哑:“我们……可以接吻,这样就、又多了一个运输灵力的窍穴……
“双修的效果可以更好。”
凌屿洲:“……”
他不免凝眉一瞬,看向韩邺的目光依旧朦胧温和,底下却有隔着层雾的探究。
韩邺只和凌屿洲对视了片刻,随后便略微垂下视线,将注意力聚焦到形状姣好的朱唇。
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呼吸之灼热近乎将躯体焚尽,韩邺强行克制自己胸膛起伏的幅度,不想再露出端倪。
心里的两方杂念相互拉扯,难以削减的欲/望让他憋得眼眶微红,不太想承认的心虚和后悔却在同一时间自我谴责。
凌屿洲将青年神色变换的细节尽收眼底,开始对此番细节感到一种熟悉。
他看着这双有些湿润的眼睛,想到从转生镜中出来的时候,自己曾将三指搭在对方腕上探脉。
急促,鲜活。
而如今,青年虽在极力克制,却忘了自己勾在凌屿洲腰上的双腿。
这双长腿曾把不少前来挑衅的对手从擂台上踹下,那时候的力道放肆且粗暴,此刻却也因难掩的不安而无意识收紧。
再往前,演武场上,擂台之下,目光轻掠。
银杏林中吹埙,前世今生,湖畔溪边,人影重叠。
现在的韩邺,当时的韩邺,三千年前的尘业,千般万般境地不同,目光神情却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