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条好汉子。”
见他居然经受住了匕首带来的疼痛与瘙痒,莫空愁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异色,由衷地赞了一句,“可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噗!”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他手中的匕首,已然插进了钟四百的肩头。
对于一个无法反抗之人这般痛下毒手,莫空愁的脸上却看不见半点犹豫和羞愧,反倒隐隐透着些许兴奋。
折磨受审之人,于他而言竟似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噗!”“噗!”“噗!”
见钟四百仍不开口,莫空愁也不迟疑,右臂连连挥舞,手中匕首幻化出道道寒光,不断落在他的肩膀、手臂、胸膛、小腹乃至大腿之上,鲜血自伤口不断溅射出来,在屋墙与地面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画面血腥而残忍,令人不忍直视。
短短数息之间,钟四百浑身上下已然没有几块完整的地方,竟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血人。
极度的痛楚与瘙痒感直教他眉头紧锁,五官扭曲,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喀喀作响,瞳孔四周早已布满血丝,眼珠子瞪得险些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失去了太多的血液,更是让他头晕目眩,虚弱不堪,对于痛和痒的抵抗力也在渐渐衰退。
可即便如此,除了偶尔闷哼几声之外,他便再也不曾开口吐露半个字。
远处的孔二小姐脸上满是悲愤与疼惜,却也不禁对他匪夷所思的意志力大感钦佩,美眸异彩连连,若非不能开口说话,怕是早就大声叫起好来。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再次将匕首从钟四百身上拔出来的那一刻,莫空愁终于忍不住感慨道,“挨了匕首这么多下,居然还能守口如瓶,这样的狠角色,莫某还是第一次遇见,若非立场不同,我简直就想请你喝酒了。”
“说了么。”
钟四百的五官几乎挤作一处,鲜血淋漓的嘴角却微微翘起,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拜土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