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停下，陈平安从驾驶室跳了下来。
副驾驶的门一打开，下来的竟然是石惟东。
石惟东一见到于蕙就露出了笑脸：“小于，过年好啊。”
“石总过年好。”于蕙连忙回应，请人往里面坐。
石惟东走进门，看了眼被当作仓库的正屋，笑着感慨：“我最初做生意的时候，门脸儿还没有你们这六分之一大。”
“货堆在里面，人吃饭睡觉也在里面，气味闷得头晕，但是一想到今天又卖出去多少，人又格外精神……”
改革开放初期，大佬们都还很低调朴实啊，喜欢忆苦思甜，不喜欢装B。
起码这位石总就不说什么“对钱没有兴趣，我从来没碰过钱”之类的话。
所以于蕙就在一边静静听着。
石惟东感慨几句后，又自嘲地笑笑：“还真是老了，喜欢回忆了。”
然后很快言归正题，“小于，小陈，我这次过来，是专程来感谢你们的，唐秘书。”
跟在他身后的唐秘书立马把一个小手提箱搁到桌子上，“咔”的一声轻轻打开锁。
王菲菲见有客人过来，已经自觉避进厨房那边去了，石惟东见没有外人，抬手把那箱盖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