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咽下了这句话没说，许云泽却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做生意？”
“卖散货能有批发赚钱？哪头重哪头轻你分不清楚？你别在这儿推三阻四的，我不跟你说，你赶紧把老板叫过来！”
见许云泽颐指气使的，老三也沉了脸：“我刚说了，来的都是客，都重要！搞批发又怎么了？你本来就是比他们后面来，搞批发就比人家精贵了？”
柜台前的几个顾客也纷纷帮老三仗气势：“就是！他家的瓜子根本就不愁卖，每天都有全国各地过来批发的。”
“搞批发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们还站冷地里呢，你有火烤，等一会儿有什么不行的，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
于蕙也在里面凑热闹：“就是就是，少在那里癞蛤蟆打呵欠，口气大！大批量批发是多大批量，有本事把他家的货包圆啊！”
她这一说，几个顾客都跟着起哄起来：“对，有本事就把连家的货都包圆了，老三就可以不做我们生意了！”
大家伙儿正乱哄哄地嚷着，后面传来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这儿出什么事了？”
有人往后一看，连忙让出了道：“连老板来了。”
连大兴年近花甲，因为操心生意，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相很多。
早年走街串巷，他深知做生意要和气生财的道理，一边笑着跟人打招呼，一边瞪了老三一眼。
“让你守个档口都守不好！”
老三一脸委屈，正在解释，站旁边的许云泽已经大步上前，先递了烟过去：“连老板你好，我是外地专程赶过来的客户，过来大批量进货。”
说着一边点火，一边睨了老三一眼，“可你们这儿的店员把我晾在一边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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