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许久不见了。”咸阳城中,在一座并不起眼的宅院之中,白亦非这位曾经的韩国血衣侯对面前彷佛比自己还要年轻上许多的的白雪衣道。
“是有几年了,这几年你在砀郡那边如何?”白雪衣打量着面前的‘儿子’,却觉得少了曾经的亲近之情,此时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的是关于自己在咸阳宫看到的嬴政从宫人手中接过天明的那一幕。
“一切如常而已,比不上母亲。”白亦非道。
“你这话似乎很不对劲。”白雪衣皱道。
“砀郡以魏庸为郡守,蒙恬为郡尉,在这两人之下,我又能如何?”白亦非苦笑道。
曾经在韩国高高在上的血衣侯,在秦国,在砀郡,却变成了最无关紧要的角色,这样的落差让白亦非确实很不好受。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说法,在很多时候还是有着很合理的解释的。
“你只能看到这些?”白雪衣道。
“母亲?”白亦非愕然道,因为他从母亲的神色中看到了失望。
“难道在你的眼睛之中就只有一个砀郡?”白雪衣平静地问道。
但在白雪衣的平静之中,白亦非却是心中一紧,因为他此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白雪衣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