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杨延平,参见陛下……”
步入了四旬的杨大,头上生出了许多白发,长长的胡须里也夹杂着些许斑白,他进入御书房以后,躬身施礼。
杨七一双有力的臂膀拖住了杨大,感慨道:“大哥,今日是我们兄弟相聚,又不是君臣相见,不必多礼。”
上下打量着杨大,杨七唏嘘道:“你瘦了,都撑不住蟒袍了。也老了,生了许多白发。”
杨大轻声一笑,“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为兄今年四十有三,头上也该生白发了。”
杨七拉着杨大坐下。
杨大道:“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为兄的身体还硬朗的很,镇得住金陵的那些宵小。”
“有大哥你镇守金陵,我自然放心。”
就在兄弟二人叙话的时候。
杨二、杨三、杨五、杨六四人,联觉而来。
四人进入到了御书房以后,齐齐向杨七施礼。
杨七上前,纷纷搀扶起他们。
兄弟六人坐定以后。
杨七瞧着兄长们,也是感慨万千。
昔日在汴京城的时候,他们兄弟或仪表堂堂、或偏偏少年,如今全部都步入了中年。
杨大消瘦,脸露老态。
杨二依然孔武有力,只是皮肤黑了不少。
杨三有些发福,像是个富家翁。
杨五满脸风霜,像极了草原人。
杨六常年在海上飘荡,即便是站在了陆地上,也会不自觉的摇晃身体。
吩咐陈琳上了一桌酒菜以后,杨七高举起酒杯,“我敬诸位哥哥一杯。”
兄弟们也没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六在饮酒前笑道:“七弟你是打算飞鸟尽,良工藏,准备毒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话虽然这么说,可杨六端起酒杯的时候,没有任何迟疑。
显然这是一个笑话。
逗得大家纷纷发笑,唯有杨大哭笑不得的瞪了杨六一眼。
杨七放下酒杯,笑道:“我可没有毒杀诸位兄长的打算,不过诸位兄长要是有谋朝篡位的想法,那就难说了。”
杨大五人闻言,皆是一愣。
杨七哭笑不得道:“一句戏言而已,诸位兄长不必当真……”
事实证明,身份地位到了他这个地步,连说一句话笑话,也会被人认真聆听,全然做不到杨六那般肆意开口。
酒过三巡。
兄弟六人把话说开了,畅所欲言着。
互相分享着没见面的时候碰到的奇闻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