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文臣们也不可能一跃成为跟皇帝共天下的人。
这锅,有一大半还在文臣的头上。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赵德芳,又哪里顾得了这些。
他看着眼前的丁谓,就像是在看毕生的耻辱。
毕竟,丁谓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丁谓的存在,就是他全部耻辱最好的证明。
那一句做了奸臣以后,两年半升迁到了参知政事,比任何侮辱性的话,更让赵德芳感觉到屈辱。
“吼!”
失去了理智的赵德芳,愤怒的咆哮。
丁谓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看向赵德芳的眼中充满了冰冷。
陈耀在御前侍卫统领的催促下,姗姗来迟。
当他看到了丁府房内的惨剧以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圈。
最终落在了赵德芳身上。
陈耀冷冷的低声道:“以臣挟君,你们是想造反?他这个宋王,是我们陛下定的,你们谁能承担得起我们陛下的怒火。”
丁谓上前,摆出了一张讨好的脸颊,谦卑的道:“陈监政教训的是,下官等人受教了。只是我们陛下已经疯魔,您瞧瞧,这满朝忠良,被陛下杀了多少……”
陈耀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先把人放开,纵然他已经疯魔,你们也没有资格挟持他。”
丁谓赶忙对身后的人摆手,“没听到陈监政的话吗?还不放开。”
大臣们放开了赵德芳。
赵德芳就像是一头蛰伏的狼,在脱离了束缚以后,猛然发难,一口咬到了丁谓的脖子。
丁谓大惊,喊道:“陈大人救我!陈大人救我!”
大臣们一脸不知所措。
御前侍卫们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陈耀看着如同恶狼一样咬着丁谓的赵德芳,淡淡的笑道:“临来的时候,我们陛下交代了,赵德芳的命必须留着。至于其他人,特别是你丁谓,于我燕国何干?
你们不是常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他这个君,要你们死,我凭什么救你们?”
陈耀的话,掷地有声。
若非见识过石守信的刚烈,陈耀或许还会出手相救一番。
自从见识了石守信的刚烈以后,陈耀看这些人,比看一坨屎还觉得恶心。
他们的死活,陈耀又岂会在乎。
御前侍卫们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汹涌的冲进了房内,控制了其他文臣。
“啊!救命!”
“咯嘣咯嘣~”
赵德芳猛咬着丁谓的脖子,牙齿磨的咯嘣响。
丁谓大声呼救,却没人搭理。
纵然丁谓会一些拳脚,也摆脱不了赵德芳的控制。
赵德芳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的咬死了丁谓,咬断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