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瘫坐在地上,哭的像是一个月子里的娃一样悲惨。
其余人却不能像王行这么哭下去。
紧闭了要塞大门以后。
守门的老卒迅速的用沙袋、青石,封死了要塞门口。
辽人的斥候,一出现,就是上百人。
这说明,此番前来攻打好水川的,并不是什么小股部队,很有可能是辽人的一支强军。
等到霍红叶安置好了哭晕的王行以后,就匆匆的随同其他的老卒们登上了城墙。
上了城头以后。
望着城外的情景,霍红叶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塞外,黑压压一片辽军,缓缓向要塞逼近。
“这得有多少辽人?”
有人暗吞着唾沫发问。
站在城墙最中间的刘偏将,独臂握着刀把,阴沉沉的低声道:“约莫五万……而且都是辽军的精锐……看旗号,应该是耶律斜轸部的兵马……”
顿了顿,刘偏将沉声道:“耶律斜轸是不属于耶律休哥的辽国名将,只是因为常年在跟女真、高丽等地作战,所以名声不显。但是他麾下的将士,皆是百战老卒,实力不可小逊。”
瞧一瞧城墙上的老弱病残,再看看外面四肢健全、孔武有力的辽军将士。
霍红叶心里生出了不妙的感觉。
别看好水川要塞里人多。
可是战斗力远远没有办法跟外面的辽军相比。
这场仗一旦打起来。
恐怕会很惨烈。
霍红叶靠近了刘偏将,皱眉问道:“敌人势大,我们应该坚守求援。”
刘偏将郑重的点头,“求援的信使我已经派出去了……只是……燕国如今四处都在征战,能赶得及过来驰援我们的兵马,恐怕不多……
距离我们最近的兵马,就是三山口的铁骑军和游骑军……
只是他们现在被辽人的大阵拖着,就算他们抛弃了三山口,回来驰援,恐怕也得到三天以后。”
刘偏将缓缓捏起了拳头,郑重道:“所以……这三天,我们得靠自己……”
“咕嘟……能打得过吗?”
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兵,暗吞了一口口水,迟疑的插话。
“哈哈哈……小家伙你怕了?辽人算什么东西?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想当年,陛下单骑出复兴关,在辽人军阵中杀进杀出,犹如进无人之境。
所以说,辽人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回头辽人攻城,你就躲在老子身后看着,看看老子是如何杀的辽人屁滚尿流。”
有老卒见到小兵们有些胆怯,当即乐呵呵的说起了宽慰话。
小兵们听了老卒的宽慰话,显得很振奋。
“对!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俺要把辽人脑袋一个个砍下来,串成串,绑在腰间,回去给街坊邻居都看看,看谁还敢叫我二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