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琪顿时清醒,她怒声质问寇准,“你是我七哥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说,我七哥到底伤势如何?”
寇准不想搭理她,略微翻了一个白眼,别过头,淡淡的道:“想知道?自己去行营里看。”
杨延琪顿时恼了,“青木那个傻大个守在行营门口,谁也不让进。连我爹娘都不让进,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进去?”
寇准冷哼了一声,“原来是在扎马合青木面前吃了瘪,所以才来找我?哼哼……”
杨延琪见状更恼了,她让杨排风守着椅子,她走到寇准脚下,脱掉了寇准的靴子。
然后从寇准书桌上挑了一支干毛笔,在寇准的脚底板上轻轻一刷。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哈哈哈……我……”
“哈哈哈……我说……我说……哈哈哈……”
“……”
寇准松口。
杨延琪扔下了毛笔,不屑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不然有你好看的……”
提到杨七的安危,寇准就没那么乐观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陛下遇刺,徐大夫诊治过以后,说是金钗直插心脏,恐怕命不久矣。若不是陛下尚有子嗣,恐怕这燕国早就乱了。”
杨排风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差点一个踉跄到在了地上。
杨延琪眼疾手快,扶住了杨排风。
“排风?”
“我没事……”
杨排风拄着烧火棍稳住了身心,看向了寇准,声音沉闷的问道:“谁干的?”
“辽人!”
杨排风闻言,提着烧火棍转头就往外走。
杨延琪追着杨排风的脚步,边跑边问,“排风你去那儿?”
杨排风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我去找辽人算账!”
杨延琪愣了一下,然后捏紧拳头,义愤填膺的道:“我也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相国府衙门,头也不回的一路北上去找辽人算账。
相国府衙门内。
寇准挣脱了椅子的束缚,爬了起来,赶忙往外跑。
那些刚才被杨延琪和杨排风打跑的衙役们瞬间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大人,这两个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相国府衙门行凶。属下这就去派人送信到军中,让城里巡逻的军卒兄弟们将她们抓起来。”
寇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随手点了一个机灵的,说道:“你速速去陛下行营,告知给太后、太上皇,还有娘娘,就说公主得知了是辽人伤了陛下以后,杀过去了。”
衙役们闻言一愣。
公主?
刚才那两位居然是公主?
这下,再也没人提逮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