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赵普提出了这个担心,也惊醒了志得意满的赵德芳。
丁谓沉吟道:“此事我们不必担心。辽国不动手,我们不动手。辽国一旦动手,有他们牵制杨延嗣,纵然他们不敌,等他们打完的时候,我们已经拿下整个南国了。
到时候杨延嗣就算要对我大宋发难,也很难再形成南北合围的大势。”
“但愿如此……”
“……”
……
就在宋国的君臣三人为辽国担心的时候。
杨七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也传到了辽国。
辽国。
上京城。
皇宫内。
一座偏殿。
只有四个人在此。
萧倬、耶律休哥、韩德让、韩琼。
萧倬端坐在上首,韩琼陪坐在一侧,耶律休哥躺在一张躺椅上,韩德让坐在他们三人对面。
萧倬手里捏着一封信,激动又心酸的道:“杨延嗣被刺,生命垂危。天佑我大辽……只是苦了我那可怜的海靖孩儿……”
耶律休哥重伤虽然痊愈了,但是却断了双腿,只能瘫在躺椅上。
他微微闭着眼,听到了萧倬的话,他幽幽道:“海靖那个丫头是为我大辽死的,她死得其所,为我大辽争取了机会。相信我大辽以后历代君主,都不会忘记她的功劳。太后若是念及她,不妨为她立一座庙……”
“咳咳……”
韩德让咳嗽了一声,说道:“海靖公主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谈。当务之急,还是聊聊如何拿下燕云十六州。如今杨延嗣生命垂危,燕国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好时机。”
萧倬、耶律休哥闻言,缓缓点头。
海靖公主的死,只有跟她最亲近的人稍微缅怀了一下。
为她伤感,为她哭泣,大概是做不到。
作为一个个合格的政客,他们的心脏早已被锤炼的坚硬如铁。
萧倬看向了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韩琼,说道:“布置的如何?”
韩琼缓缓点头,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低声笑道:“如今燕国的边陲,被杨延嗣打造的犹如铜墙铁壁,能被攻入的地方,只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海岸边上的燕国港城,另一个就是燕国的东晟府。
我辽人擅马战,并不适合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