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湃领着一群稻草人挡在了他们面前,冷冷的道:“你们的要求,某已经上报了虎侯。虎侯说了,只允许三个人进城,多一个……杀无赦!”
“唰~”
“唰~”
“……”
稻草人们很配合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跟随在杨延辉身边的十几个辽人,齐齐的看向了杨延辉身旁的一个年龄稍大的辽人。
这个辽人乃是耶律休哥的心腹,负责专门监视杨延辉的,也是此次出使铜台关真正的主使。
彭湃见状,讥讽的扫了此人一眼。
此人恼怒的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属下。
不过此人也算是厉害,暴露了就索性坦率的公开了。
他恶狠狠的对着手下的人骂道:“除了别吉外,剩下的人都滚回去。”
除了那个叫别吉的辽人外,剩下的辽人们闻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铜台关门口。
彭湃看着眼前剩下的三人,不咸不淡的道:“请。”
杨延辉面无表情的率先跨进了铜台关的大门。
进入铜台关内,看到的就是一片片的连营,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铜台关内,甚至还有一些顺着南门一下扎到了关城外。
营地内的兵马训练的训练,巡逻的巡逻,不论是那一个军卒,让人一瞧,就觉得是猛士。
最彪悍的还是那些南国的将士,他们之中多俚僚两族的人,一个个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纵横,体型远比一般人高大,身材也比一般人魁梧。
他们站在哪儿,就像是一个人形的猛兽。
最惊人的就是在营地的东南角,有一位黄脸汉子,手持着一柄铜弓,上面挽着铁箭。
九个铜元被人抛起。
黄脸汉子猛然弯弓搭箭,铜弓连震,铁箭爆射而出,连成了一条线,将九个铜元一个不落的钉在了木桩上。
“比我大辽的射雕手更胜一筹……”
跟随在杨延辉身边的两个辽人,都在暗自心惊。
杨延辉神色复杂的在营地里看了一圈,特别在重甲骑兵待着的地方,多看了两眼。
曾几何时,他们兄弟坐在树下,一同饮酒作乐,畅谈自己以后的英姿。
杨延辉想建立一支重甲骑兵。
如今重甲骑兵的梦想,杨七帮他完成了。
可是他们兄弟,似乎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彭湃带着杨延辉到了一座军帐前。
军帐前守卫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