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挥动着手里的请柬,轻笑道:“这么说,这位韩府的二公子,我是非见不可咯?”
“应该见见。”
沈鹏含蓄的笑道。
杨七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如此费心的推举韩家,我不信你在这其中没图谋什么……”
沈鹏脸上的笑容一僵硬,尴尬的道:“实不相瞒,咱们南国钱行,虽然跟萧氏后族搭上了关系,可是并不牢靠。如果咱们能跟韩家搭上关系,那咱们南国的生意,在辽国就稳如泰山。
老仆这也算不上什么图谋,只是希望七少爷您能顺便搭把手,帮我们一把。”
“你啊你!”
杨七哭笑不得的指了指沈鹏,然后把手里的请柬扔给了沈鹏,骂道:“滚去准备。”
沈鹏闻言,狂喜道:“老仆这就去准备。”
杨七能够理解沈鹏,同时也知道沈鹏的话里有水分。
他不相信,南国钱行和韩家没有搭上关系,如果没搭上关系的话,韩家二公子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只能说明,目前南国钱行和韩家的接触,只是还停留在最表层的最薄弱的层面,并不牢靠稳固。
甚至,沈鹏根本没有跟韩家真正有身份的人交谈过。
贵族嘛,总是最自持身份的一群人,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把他们和普通人隔绝开,甚至通过各种手段,在两者中间设立下巨大的不可逾越的鸿沟,以此来衬托他们的身份。
韩家好不容易混到了辽国最顶层的贵族圈子,自然更加自持身份。
因此,在韩家真正有身份的人眼里,或许只有南国钱行的东家,勉强才有资格跟他们攀谈。
沈鹏在得到了杨七的应允以后,迅速的和韩府的人联系上了,双方共同商定好了赴宴的事件。
事实上,基本上是韩府的人定下时间,沈鹏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耐心的当了一次传声筒而已。
约定好的时间是两天后的晚上。
沈鹏特地为杨七准备了一身看起来充满了贵气的衣装,却被杨七给拒绝了。
杨七只是简单的穿上了一件雪白长衫,头上绑上了一个束发的玉冠,手握着一柄象牙骨扇子,披上了一件熊皮大衣,敢去赴宴。
赴宴的地方在樊楼。
上京城的樊楼。
相比于汴京城的樊楼,上京城的樊楼更具有异域风情。
虽然从酒楼的建设和装潢都是仿造的汴京城的樊楼,但是相比于汴京城的樊楼充满的书卷气,上京城的樊楼则充满了铜臭气息。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场面,在上京城樊楼里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