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和赵普对视了一眼,同时起身施礼,“臣惶恐。”
赵光义往下压了压手,道:“两位爱卿坐下,不必拘礼,把这当成一个家宴即可。”
曹彬和赵普坐下。
赵光义沉声道:“曹爱卿,西北的军事,朕以往很少过问,几乎都交托到了将门手里。如今却出了这大的纰漏。朕心里很不安。所以朕决定了,以后西北的军事,朕要细细过问,同时朕准备挑选一位重臣,去西北坐镇。”
曹彬愣了愣,沉声道:“陛下吩咐就是了。臣一切都听陛下的。”
赵普沉吟道:“陛下准备派谁去西北?”
赵光义道:“吕端。”
赵普沉吟了片刻,略微点头道:“吕端此人,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又颇具才干,为人正直。由他去镇守西北,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君臣三人评价了一番吕端,确认了吕端去镇守西北这件事。
良久,赵光义突然道:“两位爱卿,你们觉得杨延嗣此子如何?”
曹彬愣了愣,问道:“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赵光义淡然笑道:“据皇城司的探子回报,杨延嗣此子,在此次雁门关战役里的表现可是很抢眼的……”
曹彬闻言,失声笑道:“他一个介文官,在雁门关,也就耍耍嘴皮子而已,还能干什么?”
赵光义摇头笑道:“曹爱卿啊!你不了解你这位女婿啊!此番在雁门关,他可是率领一千人,冲向了有五万多大军守护的耶律休哥的车架,并且重伤了耶律休哥。
如此勇猛,只怕大宋军中也难找吧?
他的诗词歌赋,冠绝大宋;他的武艺,有万人敌之姿。
如此人物,大宋只怕也是独一份吧?”
曹彬陪着笑脸,尴尬的道:“臣整日里忙于军务,还真的没太关注此事。”
赵光义又笑道:“那就不说此事了。说一说这一次狂僧们在汴京城里报捷的事儿吧。朕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你这位好女婿的影子。
他下手可真狠,差点让朕下不来台。
你说说,他从朕手里要走银、夏、胜三州,是不是准备借着苯教的力量,让杨家东山再起。
顺便,学一学折家,听调不听宣?”
曹彬闻言,猛然站起身,惶恐道:“陛下,此事未必和杨延嗣有关吧?那个宝言上师,在党项能够调动那么多兵马,肯定不是什么笨蛋。也许这是他的主意也说不定。
这天底下,可不是只有杨延嗣那个小子是聪明人。”
赵普借机插话道:“老臣也觉得此事应该和杨小子无关,想必是那苯教的大喇嘛,在党项的地盘上被李继迁压的喘不过气。所以早开始谋划银、夏二州的地了。
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