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伦脸色铁青,银牙咬的咯嘣响,显然是受屈辱到了极致。
若不是为了太学学子们的仕途,他又何必在叔明先生面前承认太学学子技不如人,是自己的过失。
然而,他的三个弟子真是愚蠢到了极致,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苦心,居然还拉着绾阁内的姑娘们,讨要皮杯儿喝酒。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往日里他们在自己面前装的勤奋好学,品学兼优,今日一试,全试出来了,皆是草包之辈。
沈伦开始自责自己识人不明。
“顺宜先生,您不是还有一位弟子也跟着一起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作诗?”
周式在一边发问。
叔明先生闻言,脸色略微一黑,“你说的是刚才那个胆大妄为,口出狂言的小子?他才丁点儿大,能做出什么诗?”
经过二人提醒,沈伦才想到了从文会开始,就被自己禁言了,然后躲在角落里喝酒的杨延嗣。
沈伦仔细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才找到了瘫倒在角落里,已经喝的微醺的杨延嗣,
杨延嗣瘫倒在地,毫无形象,披头散发的,身体周边散落着许多酒瓶,显然喝的有点多了。
沈伦瞧见这一幕,顿时火大,三两步走到杨延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