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伦低头在修剪一盆兰花,头都没抬就开始谩骂。
“好高骛远,旁人都是读经五年,而后才开始治经,你才学了一个月,就想治经。”
杨延嗣厚着脸皮笑道:“这个弟子也没办法,总有一些天才,不能用常理推断,弟子就是这种人。”
沈伦冷笑,“旁人吹捧你一句小夫子,你就真当自己是天才了?脸皮可真够厚的,老夫都替你觉得臊得慌。”
杨延嗣摊开手,“《五经》弟子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除了治经,弟子实在想不到还有啥可学的?”
沈伦喝斥,“那就去学作诗赋!”
杨延嗣耸肩,“不是弟子自吹,自从弟子那一首《破阵子》传开以后,就没有人愿意教我诗词歌赋了。”
“臭小子,仗着自己有些天赋,尾巴就翘上天了?老夫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早知如此,老夫当日就不应该收你入门墙。”
杨延嗣嘻嘻笑道:“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弟子出去在外面丢人了,旁人说的时候,也会先提到您。”
沈伦闻言,暴跳如雷,“臭小子,你敢败坏老夫名声,老夫一定会清理门户,亲手掐死你。”
“您要不教我治经,我就出去给您丢人。比如去找赵相爷……”
沈伦瞪眼,“你敢威胁老夫?”
杨延嗣坐在沈伦面前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大有一副你不教我,我就去找你老对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