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入了太学,必定拜师沈伦,以后一旦出仕,背后就打上了沈伦的标签。
敌人的门生,那就是敌人。
在赵普眼里,他就是个叛徒,投敌者。
杨延嗣摇头一笑,凑到赵普面前,“老头,说几句良心话。在礼仪方面,我真的不是很懂。我也是看太学博士刘辛对我执弟子礼。我以为这是常礼,所以就有样学样的用了。谁也没想到,沈相爷居然没有拒绝……再者说,我这不是还没入太学吗?”
“他分明是故意的……明知道你跟老夫学习画艺,还要收你为徒。”赵普气咻咻道。
赵普瞪眼,“你个叛徒。”
杨延嗣觉得有些好笑,此刻,堂堂当朝宰执,居然像是个孩子。
“老头,咱们俩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对小子一直也颇为照顾,在小子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亲人。您说,亲人和师生比,那个更亲近?”
赵普一听,有些意动,面对着杨延嗣,“那你以后出仕,会不会帮着沈伦对付我?”
“怎么会?”杨延嗣大义凌然道:“就算以后我在沈相爷收下做事,有人任何风吹草动,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杨延嗣以为赵普会大喜,谁知道赵普却摇头。
“小子,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做一个左右摇摆的墙头草,很容易成为靶子。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保持中立即可!再说了,沈论那个老小子,还斗不过老夫。老夫这些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你想保护杨家,对不对?”
杨延嗣瞪大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