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潘贵妃继续进谗言,“陛下,您想,文人好名,掌管太学的又是沈伦,此人历来刚正不阿,若是知道此事,断然不会允许他进学……”
临了,潘贵妃又补了一句。
“以沈伦的性子,陛下开口也未必管用。同为将门一脉,臣妾也不想看到杨将军因此丢了面子。”
提到沈伦,赵光义面前就浮现出一张老脸,每次看到这张老脸,他都有发火的冲动。
“这老小子,在朝堂上,连朕的面子也不给。”
沈伦是开国功臣,行事刚正,功勋卓著。很多时候,赵光义也拿他无可奈何。
见赵光义脸上浮起一丝犹豫,杨业不干了。
家里出一个想学文的不容易。
“陛下,贵妃娘娘所言大谬。犬子身患癔症之事,纯粹是捕风捉影。汴京城的传闻也是子虚乌有。沈相乃是当朝大儒,断然不会人云亦云,相信这些传闻。”
“这……”赵光义拿捏不定。
潘贵妃凤目一挑,“陛下,纵然此事是子虚乌有。但,太学之内的学子,无一不是苦读数年,方才考入太学的。一旦陛下准许了杨家七子入学,对那些寒窗苦读却入不了太学的读书人不公平。到时候,这些读书人肯定埋怨陛下不公。”
潘贵妃幽怨,“臣妾可舍不得陛下背上这种骂名。”
赵光义觉得有理,面色为难,“杨爱卿,朕也想为你大开方便之门,只是这么做,确实对天下读书人不公啊!”
“陛下!”杨业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