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还有一事,还望皇上恩准。”
接踵而来,东方钰下了决心开口。
华枫微是温和,点了点头,负手道:“嗯,你说。”
“请皇上,恩准微臣,辞官。”
未想,东方钰这样的一个要求。
久久的,华枫给予不了答案,诚然,他刚刚登了大位置……唯有,东方钰这样的臣子,才是用着安心,他实在舍不得放人,偏是珠儿。
东方钰已是包容过多,他实在拒绝不了。
“皇上,微臣辞官,回到寺院修行。若人问起,皇上可言我是失去了爱妻,红尘已断。微臣愿意以着下半生,在寺院为东陵百姓祈福。”
言下之意,东方钰重新回到佛门。
在着新帝登基之际,因着痛失心爱之人,由此隐居了尘世,一心为着新帝,前去寺院,祈福与天下百姓……这样传出,于情于理,不无是合适的,百姓们也能在心上。
对于华枫,留下好印象。
久久的,华枫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望着东方钰。
半晌,才认真的,许下一语:“你的所求,朕准了。”
“微臣,叩谢皇上隆恩。”
东方钰朝着华枫,行了一礼,淡泊名利。
转而,已是不再交谈,朝着宫外面而去。
“东方,你当真……不悔?”
眼看着,东方钰渐行渐远,华枫忍不住的,问上了一句。
前方,东方钰的脚下,止了一步。
并未回眸,像是思考着什么,终是唇上,慈悲的一笑:“起码,这一刻……不悔!”
师傅,你曾说过。
我这一生,历经一大劫难,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
只是倾城,你是我注定的命运。
心下枯寂,无法再点燃,只能回到原点。
倾城,你所犯下的罪孽,便让我来,为你一一偿还!
***
东陵皇宫,尤为是太医院,乱成了一片。
无疑是君墨白,南凉的皇帝,今夜发生的事情,已是传遍了宫里。
因而,对于死而复生的南凉皇帝,无不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偏也是这样的人,抱着一名女子,踹开了太医院的大门,无不是人心惶惶。
房间里面,所有的太医,排排站在那里。
君墨白注视着,床榻上苍白的人儿,将她放在那里的一瞬间,整个血液凝固了下来……尤为看到,连城身下的衣裳,透出了斑斑血迹,他近乎吓得心跳停止。
当下,纵是德高望重的太医。
在他,几欲杀人的眼神里面,小心翼翼的诊断。
他们无人怀疑,若是哪里一个不小心,定是落得家破人亡,床上的女子,认得出是明珠郡主……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冒死去问,为何不是东方钰抱来。
毕竟,这是东方钰的妻子。
直至,第一个太医,极尽的诊断过,刚一退了下来。
“她……怎么样?!”
君墨白浑身僵着,仿佛失去了力气。
偏是一双眸,泛着一丝猩红,让人望而生畏。
太医纵是上了年纪,也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启禀,南凉君主,郡主怀孕,原就身子骨差,容易流产。偏是刚才,遭到了刺激,不过幸好,并无危险。”
“庸医!她流了血,怎是无有危险?!”
如同,濒临暴走的野兽,君墨白的模样,带着一许涔人。
太医额头上,冷汗擦了又擦,奈何还是阻止不住。
瞧着,近乎吃人的君墨白,只能一再的有了保证:“郡主确是无事,流血虽是滑胎的前兆,不过我已诊过,的确无恙。不过,在后面的日子里,一定不能让她,再遭到刺激!若有下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
未等,太医踌躇的话语,完全的道上。
君墨白已是冷冷的,反驳回了一语,太医自是不敢多说其他……便是君墨白,伸手握着连城,她昏睡了过去,在他带她过来的路上。
只是眼前,仍是刚才的光景,忽隐忽现。
她苍白着容颜,紧抓着他的衣襟,一遍遍的惊慌喊疼。
那等模样,简直是让他的心,处于煎熬的边缘,恨不得替她受罪替她痛……纵是有了最是德高望重的太医,检查出了安全状况,君墨白并不放心。
让着剩下的,一一的上了前,把脉诊断。
只是,随着汇报,逐渐的一样,加上被着太医,触碰上连城的手。
虽然清楚,这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君墨白还是在意了一丝……因而,当着第四个太医,刚一诊断了过去,君墨白已是上了前,不允许其他人再靠近。
接着,得来的无疑,正是第一个的答案。
君墨白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
当下,让着太医,退出了房间,吩咐了人熬药。
守在床前,连城并未醒来,如同瓷娃娃一样,沉睡在那里……君墨白忍不住的,弯身亲吻了下,她苍白的唇瓣,爱怜骤生。
手指流连的,从着她的额上,一路落了下来。
自责生出,他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