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斥着悲伤。
“我在想,当父皇不在了,我便只有你了……”
月光洒落的晚上,一句认真的话语,透着思索,穿过了黑暗……很快,道出之人,隐是没了下文的时候,接上了一言:“城,我只有你了,所以,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这些话语,连城不曾听到,或许,连着君墨白自己,也是无心让她听到。
只想,在着她听不到的时候,说与她听。
下午时刻,贤妃服了毒酒自缢,父皇不明怎么,昏倒在了贤妃那里……太医诊断,父皇看似身体硬朗,实则早已是盈亏,因着心情的缘故,长年的抑郁所致。
不明怎么,一直在撑着心上的那口气,不至于伤了身体。
偏偏,突然那口气,松懈了下来,整个身体,便是迅速的垮了下来……尽管这样,薛府那群人,还是因着贤妃之死,在着父皇未曾醒来的时候。
跪了一地,据说是讨个公道。
公道么,究竟是公道,还是不想君逸尘,这么离了京,说的直白一点……父皇突然昏迷不醒,他们有心逼宫,倒也并非不可能。
殊死一搏,只为博个几率。
否则,贤妃一死,后宫没了人脉,有心推上皇位的君逸尘,流逐外面……只要,一流放便是,这辈子不得回京,薛府势力一朝,衰退了下来。
薛府那些人,甘心么?当然不!
曾经,他自信掌控着,一些力量,熟练地清楚,每个官员的弱点……只是,在着那一刻,他突然有些无力,没有办法替父皇,分担什么。
如果,早一点,如果早一点,他当上太子之位。
现在的他,便是没有权利,也有身份,挡在父皇的面前,他向来凉薄……这一点,父皇不曾说错,他的确是凉
薄的,可是连城教会了他感情。
对于父皇,他是真的有感情,虽然不曾表现出来。
若不是因为父皇,怕是还未遇上连城之前,这条性命,已是早已不在……并不是凉薄,只是感情认知晚了些,一如现在,不是渴望权利。
而是,需要权利。
有了权利,才能保住自身,从而保住连城,有了权利,才能挡住那些大臣……只是,有了权利的同时,等同于将着天下人的命运,交到自己的手上。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拒绝。
旁人只道,之所以,他当不了太子,因为身体的缘故,倏然不明……并不是身体缘故,而是自身不愿,拒绝了这个位置,因为那是天下人的责任。
当了太子,登基为帝,身怀巨大的责任。
他无法,将着天下人的责任,赌在自己一人身上,这才多年拒绝下来……如今,看来已是不得不,接受这一份责任,利于自身的同时,责任不得不承担。
如此想着,漫漫长夜,身体上有了疲倦,心理上却是无有困意。
接下来,该是一场漫长的争斗,争斗的对象,便是君长卿……除了君长卿,剩下的便是满朝文武大臣,看来未来时间里面,久久的不会寂寞。
吻,轻轻地,落在怀里女子额上。
想着,她身上,还有着伤势未愈,唇边无奈流露,一点弧度。
他的她啊,不用猜测,定是不曾,换过了伤药。
而,他今晚所来的目的之一,同样包括了这个。
从着怀里,取了伤药出来,小心的将着她的衣衫,剥到了一边,露出里面滑嫩的肌肤……或许,看的并不清晰,但是由着,常年练武,视力适应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