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一番诊治之后,太医们俨然汗流浃背,君墨白显然太过虚弱……事实上,曾经多年,君墨白每次毒发,总是处于生死边缘,承受着全身煎熬痛苦。
半晌,刘太医才小心翼翼,从着床边退出些许:“七王爷病势恶劣,疼痛遍布全身,需得马上饮药,只是……”
说到这里,又有些难以启齿。
君龙泽一心烦忧,见此沉了下脸:“刘太医,你想让朕斩了你吗?!”
“皇上饶命,只是这药不能确保七王爷性命,只能缓解七王爷身上的疼痛!最关键的是,七王爷现在身上呈现僵硬,怕是饮不下药……”
刘太医身形一颤,在着原地跪下瑟瑟说着。
闻言,君龙泽颜上薄怒,还是大手一挥:“立即熬药!”
熬药吩咐已经下去,便是只剩下饮药,一时只等药煎好以后,再行想办法……连城见此情况,复而望着床上的君墨白,脸上一丝犹疑划过。
但也只是一瞬,便坚定了下来。
然,望着君龙泽注意力,一心放在君墨白身上……望着在那不安的刘太医,上了前迟迟问上:“那药是止疼的?”
刘太医迫于君龙泽压力,一直垂着头,忽而听人闻此……抬眸,见着是连城,悄然松了口气回上:“自然,七王爷这毒解不了,只能配之一些药材,控制一下身上的疼痛……”
顿了下,之于连城的不明所以。
犹豫再三,叹了口气:“这毒,毒势太狠,又经过日积月累,占着七王爷身体滋长!七王爷每每毒发,怕是得承受比之那些生不如死,还得重上不知多少倍的折磨……”
“这药,只能减少一些疼痛,用处甚微,算得上是尽人事!但看求生意志,可能撑过天明……”
“七王爷,当真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这毒换在任何人身上,只怕是恨不得一死以求解脱……”
……
一字一语,传入了连城的耳,让着她紧咬了嘴唇,目光移至那里。
从着太医描述之间,隐隐得知,君墨白身上毒发时,牵扯所有感官神经,将着疼痛渗透到每一根骨头当中。
当真是,痛入骨髓。
单是一想,寻常得了个小伤,便是感到痛苦。
一如,她脚心现在的伤,从着悬崖之上跌落,身上残留的伤……然,这些与着君墨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怕是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她突然想到,初见君墨白时,他有意让她打伤,根本不顾及身体……现在醒来,他被疼痛折磨多年,无时无刻之间,将着性命置之度外。
或许,对于他而言。
死,抛却了痛苦之后,反而,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