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一身清雅矜贵之气,沉默不语时有几分脱俗的超然卓绝。
他只沉寂了一会儿,才缓声道:
“鄙人,岳渝。”
“哪个渝?”
“至死不渝之渝。”
男子说话时,侧目看向了近在咫尺的楚月。
楚月妖异潋滟的异瞳倒映着夜墨寒的狐狸面具,似是沐浴无尽温柔的春风,是尸山血海和浑浊人世的一股清流,独属于她一人碧落黄泉无可比拟的真心。
他独他。
血鬼人屠心尖尖上的驸马爷,岳渝。
“为何同姓?倒是有缘了。”龙子蘅摸着下巴感叹。
“冠妻姓。”
夜墨寒脸不红心不跳,淡淡然言语时,如山水间飘飘然的一抔雪和醉不了人的一盅酒。
“咳,咳咳咳。”叶无邪以拳抵唇,轻咳了数声,颇为无语地用余光扫视着夜墨寒,只道这妹夫是半点儿都不矜持腼腆,简直和开屏的花孔雀无异了。
白崇远怔愣住,顺德长老以及剑院弟子齐齐看来,神色和目光再度一变。
白惊鸿感叹道:“得夫婿如此,还谓何求?世上男儿所谓顶天立地,却待女子最是薄情,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只有泪眼汪汪,伤心处无人说。
都说女子柔弱,为母则刚,但这世上多数女子,温婉而又坚定,无需做母亲也能以芊芊之身扛鼎巍巍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