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离去,始终们子孙们喉里的一根刺。
一根拔不出来,也下不去的刺。
只要还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会被刺痛。
“若你们几个,有那叶楚月的本事,我楚祥何至于一把年纪,还在这里受苦受难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从前的事,他能归咎于叶楚月,怪到那人身上。
但今日何不是咎由自取?
他当真没办法推卸给叶楚月,只能怪这些不成器的儿孙。
他年纪大了,脑子没坏。
看得出。
雪挽歌喜爱叶楚月。
是因那日,叶楚月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要推开雪挽歌。
这次的风铃花阵牵扯甚广,叶楚月一句话就能把龙老给排除在外。
楚祥红着眼睛,声音小了下去,失落地说:“我悉心培养,耗费九万年,难道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行凡人之道吃了九万年苦厄的叶楚月吗?!”
楚南音紧抿着发白的唇。
满腹苦楚无人诉说。
她在空洞黑暗的世界,听着祖父歇斯底里的叫骂。
感受到那一份失望,她又何尝不是痛不欲生?
楚世诀勃然大怒瞪着祖父想要反驳,竟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蚕食。
楚祥瘫倒在地,自怨自艾,又自嘲地笑。
那笑声,让楚南音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