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怎么都想不出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不为什么。”
季阳说的风轻云淡,笑望着前方,“只因,她是叶楚月,是我们,纵万死,都想跟着的人。大小姐,正因云都非安稳之地,楚王的身边,才更需要我们。陆府再好,终不是我们的归宿。”
陆佳人不可置信,只当这群人的脑子俱都被犬彘给吃了。
否则的话,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陆小姐,我们想跟着她去怕一座山,走一条路,哪怕山上长满荆棘,哪怕会死在这条路上,亦无悔。”
季阳笑了笑,轻松挣脱掉了陆佳人的束缚和桎梏,和那群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跟到了楚月的身后,嬉笑打闹,有种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恣意潇洒。
陆佳人呼吸急促,肉眼可见胸膛的起伏。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往前走不回头的那一群人,就这样放弃了挣扎半生如今却唾手可得的好机会,便觉得好笑。
“他们,都疯了吗?”陆佳人满面的不解,低声喃喃:“疯如瘟疫,竟也会传染的。”
姬白身长玉立,握着折扇的手,加深了些力道,直到指节泛起了白。
他自诩聪慧多智,算无遗策,却怎么都看不懂这群人颅腔里的思想。
“姬白。”
陆佳人眼睛通红,宽大袖衫下的枯骨之臂隐隐作痛。
“我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天生就是郁郁不得志的穷酸之命,他们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尽头,就如他们的脑子。”
言辞之间尽是气急败坏地嘲讽。
城墙上方。
炎枭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