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见不得这些个表里不一的人,变着法来欺负她家心地纯良外冷内热的小长老。
四长老抬头看去。
少女身披日光,侧脸熠熠生辉,双眸犹若宝石般将要溢出璀璨的光,叫他难以挪开深连灵魂的目光。
酒楼雅座上的界主,喝着酒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瞅了瞅四长老,转念想到翠微山半步通天的仙人,遏制住了将要萌芽的奇怪念头。
花辞玉的眸底,渐浮起了一缕落寞之意。
虞牵星的话虽糙,却是一针见血,残忍地扎在了他的伤疤深处。
“一派胡言。”
花辞玉说罢,甩袖往前走去,直视眼下众人。
他再次作了个长揖。
“诸位,一人做事一人当,赌台之局,是我花辞玉所设,铺主家人,是我所擒。六位铺主的家小都见过我的真实容貌,随便一查,就能知晓真相如何?”
“不可能!”海少清恼道:“若是你的话,铺主们又怎会只说蓝雪姬,字字都不提你花辞玉?”
“吾与雪姬,夫妻一体,雪姬乃第一美人,自是比我瞩目。”
花辞玉唇角微勾,有条不紊地回答道:“赵铺主所拿出的证据,是衔玉佩所用之红绸绳,这等贴身之物,当是作为未婚夫的我,才能拥有。
至于雪姬,诸位应当知晓,前些年紫阳街赵铺主等人,身陷囹吾,是雪姬心思纯良,解了燃眉之急。雪姬不拘小节,并无尊卑之分,把铺主们当朋友来往,也是应当的。”
他刻意地看了眼四长老。
这些年来,只要有机会,他便会拿自己与蓝雪姬的感情,去刺激四长老。
蓝雪姬明明亲眼目睹,却是佯装不知。
只因她也享受四长老的痛苦和绝望。
有多痛苦,就说明对她的喜爱还有多少。
“你——”
海少清等显然不信花辞玉的狡辩之词。
还想与之争辩下去。
楚月缓缓一抬手。
一切争执,戛然而止。
花辞树无声一笑。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到时候只有帮亏钱的修行者垫付部分钱财即可平息民怨。
楚月平淡地望着花辞玉,“花公子勇于承担,直面斥责,此乃好事,只不过赌局的初衷是为了转移大炎城无辜百姓的钱财,还践踏叶某凡人身躯去肆意炫耀,导致许多人借钱也不得不来赌。
烈风钱庄的钱,就由花公子来还吧,众人押在赌台的损失,花公子应当赔给下注的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