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
慕向天气得面红脖子粗,瞪着眼睛看老伯公:“慕山河,你高兴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期待我落魄狼狈连狗都不如。”
老伯公正打算和怀倾大师、慕临风这些人一同庆祝楚月的族长之喜。
听得此话。
停下了脚步。
老伯公看着面目狰狞滔天之怒的慕向天,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慕向天,你自小就是我的弟弟,在我的羽翼庇护之下成长。”
慕山河冷笑:“我以为,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我们兄弟两人,有一人去承担血脉责任就行了。所以,我选择了上战场,我义无反顾的拿起了刀,只要我再努力一些,我的弟弟和亲人,就能轻松一点。”
“时至今日,或许是更早,我才知道,我错了。你永远只会以为我和你抢,你抢走你的风光,抢走你的族长之位,但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我把这重担交给你,你担当得起吗?你这些年,去过一次战场保家卫国吗?”
“我把背后交给你,你却是捅我刀子最深的一个人。过去之事便作罢,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会不管你。但你胆敢伤害我的小楚,就算你我体内流着同样的血,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
老伯公说到最后,眼神之中迸射而出的杀意凶戾,叫慕向天一怔。
他从小就在慕府,从来没出战过。
甚至除了被楚月逼得去神玄见叶薰儿的那一次,他连帝都城都没出去过。
他觉得这一切的无能,都是兄长慕山河的过错。
殊不知这衣食无忧,是慕山河用血肉之躯扛下千万箭矢而得来的安乐。
慕向不出话来。
老伯公突地攥住了他的衣襟,沉着嗓子问:“慕向天,我就问你一句,凤鸣和慕笙的掉包之事,是不是你做的,又或者是,你有所知情?”
慕向天陡然被吼得缩了缩脖子,随即弱弱地瞪过去:“我掉包他们干嘛,我有病啊?”
老伯公紧盯着慕向天的表情变化和眼神波动,最终松开了手。